於2021-02-18發佈


未得之民 2021年3月 跨越高牆,走進印度高種姓群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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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ntier People Groups 福音邊緣群體禱告系列
來源:宣教日引-萬民福音使團。蒙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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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高牆,走進印度高種姓群體的世界

12月的北印度披著風和日麗的外衣,白天大概十幾度,夜裡大概7、8攝氏度,這樣的溫度有時讓人感到舒服;有時卻覺得寒冷,和北印度給我的感覺相似。這個誕生於恆河旁的文明古國,是一個文化薈萃的寶地,有它極富吸引力且獨特的一面;但也有一些歷史傳統延續至今、根深蒂固令人不舒服的東西。然而,不舒服的是我們這些外來者,大部分身在古國的人早已習以常。

註:Frontier People Groups,未得之民中福音率最低的群體。瀏覽更多關於 Frontier People Groups



文 穎穎(宣教日引印度訪宣隊)

千年來周而復始上演著的一幕

瓦拉納西是印度教氛圍最濃厚的地方,也是北印度的文化中心,是訪宣隊的第一站。

夕陽餘暉後,多數瓦拉納西人會聚集在恆河邊,因為這裡每一晚都舉行名為「普迦」(Puja)的夜祭。

這一天,宣教士領著我們從車水馬龍、叫賣聲、喇叭聲的熱鬧街道,穿入一條狹窄曲折的巷道,彷彿進入另一個世界。一路上老舊房舍、古老寺廟、沒落的貴族宅第和大小不一的靈修中心混雜在各種小店鋪之中,越過這個老城區就是恆河岸口了。

我們抵達時,只見恆河邊已人頭攢動,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信眾和遊客坐滿河壇的臺階,連恆河邊上的船隻也坐滿了人,望過去一片黑壓壓的。 夜祭儀式即將開始,我們找個地方遠遠站著觀望。

這時,祭臺四周的油燈點燃了,7個身穿黃色絲綢衣裳的祭司雙手合十,面向河邊赤足並排站立。主祭臺的祭司神情肅穆地吹起深沉而肅穆的螺號,螺號聲響徹恆河夜空,拉開了夜祭的序幕。

祭司不停吟唱古老梵文、揮舞佛塵、念念有詞。煙霧繚繞,梵音漸增,不知不覺把現場的人帶入神秘縹緲、夢幻迷離的氛圍中。

宣教士告訴我們,每晚都有成千上萬的人風雨無阻來參與恆河夜祭。這一幕周而復始在瓦拉納西上演,歷經了幾千年。

宣教士感到不適,我們在人群散去前離開。宣教士在瓦拉納西超過10年,早已習慣瓦拉納西各種刺耳噪音,唯獨梵文誦經聲,他一聽就不舒服,始終不能習慣。應該說,他不願意習慣。 當人潮褪去後,瓦拉納西又進入一個安寧的夜。

千年來被接受的種姓制度



在印度教裡,只有婆羅門種姓可以執行這種宗教祭祀,他們代表神的化身。婆羅門僅占印度總人口的5%,卻享有最崇高地位,這和印度種姓制度的來源有很大關係。

大約西元前1,500年,來自中亞南部說印歐語的雅利安人入侵恆河流域,征服了在裡生活的達羅毗荼人。為了鞏固統治地位,雅利安人創建了界線分明的種姓制度,借用婆羅門教教義把人分為「潔凈」與「不潔凈」兩類。雅利安人自詡潔凈者;其他人都不潔凈,終日勞動就為了供養「潔凈者」。

雅利安人自身的群體也很龐大,於是劃分出四個等級,最高等級是祭司「婆羅門」,今天,許多人也從事利潤豐厚的工作,例如電腦工程、醫藥與商業領域。

第二等級是統治階層「剎帝利」,最著名是拉吉普特人(Rajputs),曾擔任軍官、騎士和士兵,寶萊塢拍攝了許多關於他們叱吒沙場立下汗馬功勞的電影。

第三等級是商業種姓「吠舍」,許多人擁有豐厚財富,但他們不如婆羅門和剎帝利的聲望,所以不少人成為改革者,其中最著名的就是聖雄甘地(Mahatma Gandhi)。以上三種皆屬於「高種姓」,他們不能與「不潔凈」的人來往。

最後一個等級是「首陀羅」,主要從事勞力工作。另外還有一個更低的,就是被排除在種姓制度之外的賤民達利特,他們大多是被雅利安人征服的當地原住民。

三千多年來,印度人早已接受出生就決定了其所屬的種姓和職業,就算這制度提供少數的高種姓成員很多特權,而多數人口的低種姓群體卻遭剝削,卻仍然可以存留那麼久,主要是印度教的核心教義崇尚種姓制度,認為是神把人根據修行的高低分成不同的種姓,這樣從出生起就可以因材施教、加以提高,如此能擁有更純凈的信仰,輪迴來世時得以提升。

很難跨越的高牆

自從印度獨立後,種姓制度就在法律上正式被廢除。今天印度人看種姓差別已不再那麼涇渭分明,但種姓觀念遺留下來的頑疾,至今仍難以徹底改變。

在潛意識裡,人們仍通過種姓或家庭背景來識人斷事;在外形上,膚色較淺、身形較高大的是高種姓(現稱:先進階層,Forward Classes)一般是中產以上階層,受到社會尊重,而低種姓的膚色相對較深和較矮小,多數是勞工階層。不只在外形上有明顯分別,在社交圈子中,高低種姓之間仍存在一堵高牆,走不進彼此的世界。

幾個世紀來,很多原因使高種姓很少對福音作出回應,其中一個是印度教徒相信如果他們能很好地履行自己的種姓職責,就會更接近涅槃,早日進入極樂狀態。相反若他們選擇轉向其他神靈和宗教,下一世將陷入更惡劣的輪迴中。這是惡者千年來透過印度教給他們的謊言,牢牢地捆綁著他們!



另外,高種姓不回應福音更重要的原因是出於社交的考量。兩千年前褔音先傳到印度南部,回應福音的幾乎是低種姓和賤民,高種姓不希望與這些群體有社交互動,事實上低種姓也不歡迎高種姓,因為高種姓控制著他們生活的其他一切,教會是他們唯一可掌握之處。他們之間存在著一道很難跨越的高牆。

最後,相信耶穌基督對低種姓來說,是擺脫恥辱和貧窮的一條出路,但對高種姓來說,卻需要付上喪失權力和聲望的代價。從這個角度來看,要傳福音給高種姓的困難和挑戰更大。 目前,已經有宣教事工聚焦在高種姓群體,用各種管道接觸他們,比如開辦各種中小學、大學和技術私立學校來接觸各種階層的人,當中也包括了高種姓群體;有些基督徒商人在印度成立公司,從而增加與高種姓群體的互動和生命交流。

沒有高牆的地方

我們這趟短宣先到瓦納拉西,然後再去德里。

在德里的第一個主日,我們去了一間當地的教會崇拜。這間教會的崇拜場所很特別,它不像一般傳統教堂的設置,而是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坐墊,讓人可以席地而坐;另外,又擺放了很多沙發在四周圍,看起來像一個家的客廳;聚會方式很簡單,先從分組為印度和各地宣教需要代禱開始,然後進入敬拜時段,使用的是印地語創作的詩歌。接著是講道,當天講員是這教會牧師的兒子,才二十多歲的他雖然年輕,分享神的話卻毫不遜色。散會後大家親熱地彼此團契,屬靈氛圍十分好。

這個教會最動人之處,是我看到當中有穿著勞工服的工人,也有年輕有為的大學生和專業人士;有皮膚黝黑的,也有皮膚白皙的;有富有的女主人,也有來自鄉下的女傭,所有人不分社會階層和膚色,在主裡成為一家人,在一起敬拜。

當年,開始這間教會的牧師看到許多街童沒有人照顧,把他們接到自己的家中,後來陸續又看到各種弱勢群體的需要,漸漸開始了十個相關事工,而這間教會名字叫「The Hub」,因為這裡是這些事工所接觸的人,每週聚集一起將榮耀歸給神的地方!

這是一個沒有高牆的教會。

我們在德里的最後一天,臨上飛機之前,接待我們的宣教士想帶我們去訪問一個殘障和特殊兒童事工的負責人,我們擔心趕不到上飛機,本想拒絕,但最後還是去了。
訪問過程中,負責人突然冒出一句話:「我是婆羅門。」

於是,我知道神要我們來的原因,祂要告訴我,婆羅門也會信主。在印度,殘障和特殊兒童是被社會,甚至自己的家庭所遺棄的,但這個信主的婆羅門卻把他們當寶貝來照顧,從受教育到找工作都一手包辦。 她是個心裡沒有高牆的婆羅門。

這個月我們將為印度的
高種姓群體禱告,
他們以自身的傳統、宗教、地位為榮,
很難脫離同溫層與舒適圈,
擁抱基督信仰。

但我們相信當基督徒
開始為他們禱告時,
聖靈的大能會將各樣的計謀、
各樣攔阻人認識神的那些自高之事,
一概攻破了,
又將人所有的心意奪回,
使它都順服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