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太人喜愛中式料理
中譯 / 來源：CANWF 2018.1.4 pdf。 蒙允刊載。

以下原文出處：http://www.tabletmag.com/jewish-life-and-religion/53569/jewish-christmas

 

邁爾恩德小館(Mile End)於2008年初在布魯克林區博朗小丘(Boerum Hill)上開張。這是一家專營蒙特婁當地猶太菜的熟食餐館：使用臘肉而不是煙薰牛肉；賣的是肉汁乳酪薯條(poutine)，而不是美式肉醬起士薯條；以及那扁平狀甜甜的麵包取而代之紐約人所稱的貝果。

美食主義者熱愛他家的三明治。時髦人士則熱愛那布魯克林式赤褐色砂石建材、當地知名的斯坦普頓咖啡(Stumptown Coffee)和早午餐。餐點夠具備異國情調，足以滿足想冒險嚐鮮的人，但又具備熟悉感，足以讓人把它當作一般早午餐。這就是紐約邁爾恩德小館(Mile End)的早午餐！

後來，邁爾恩德(Mile End)小館開始供應雄心勃勃的晚餐菜色，足堪比擬為那東歐猶太裔祖母永保新鮮的拿手家鄉好菜，全拿來重新包裝成最新潮、又讓人滿意得吃撐的流行趨勢：有猶太美味可口的蘿蔔湯(shmaltzed radishes)，主推安息日餐餚牛肉佐馬鈴薯再加上大麥做的無酵餅與豆類烹調料理(veal cholent)，雞肉洋蔥蘑菇雞湯與切好的麵條一起料理並香菜碎丁一起煮食(kasha varnishkes with confit gizzards)。這樣超酷的加拿大地方會出猶太傳統料理嗎？出生於加拿大蒙特婁(Montreal)的餐廳創辦人暨老闆之一猶太人挪亞．伯曼歐夫(Noah Bermanof)說：「對我來說，熟食店就該這樣，我不是超級努力地試著呈現蒙特婁風味；我是超級努力地試著提供我心目中的食物。」 

那麼你可以猜猜邁爾恩德小館在 聖誕節 當天出什麼餐點。 一點都沒錯：中式料理。 

 

以「傳統猶太式聖誕節」為名的客飯—聖誕夜當晚只提供兩人份客餐，而聖誕節當天則也提供四人份客餐，而且是在廚房現做—前菜是餛飩蛋花湯，接著是烤鴨佐臘肉炒飯搭配芥蘭，最後則是幸運餅乾和柳橙水果盤。這是你用時髦方式呈現的傳統中式料理，以及—加上最關鍵的配角臘肉—小小的帶點邁爾恩德小館的特點。

但他們不是受到矯飾造作美食饕客的影響，或只是個令人一笑置之的玩笑話；它是赤裸裸的一種宣告—幾乎是一場激烈的辯論。如果你選在聖誕節去邁爾恩德小館絕不是因為你剛好想吃一盤炒飯。你去是因為想驕傲地宣告你身為猶太裔美國人的身分。即便這頓飯還只是剛開始挖掘出此現象的礦藏，它也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同時承認，猶太人只是另一種白人。因此，尤其對年輕猶太人而言，僅是去當地的撈麵館子吃飯或許程度還不夠。

今年是希伯來曆5778年，中國農曆4714年。那個笑話是這麼說的，這必定表示猶太人有長達1,064年之久不能吃中國食物，這情況未免太心酸。事實上，猶太人喜愛中式料理既非出自幻覺，亦非反覆無常之舉。這事情再真實不過，也是下定大決心之舉。這習慣大略源自一世紀之前，在距離邁爾恩德小館四英里之遙的一個地方：曼哈頓的下東城。該地區主要族群是來自東歐的猶太人、義大利人與中國人。

根據「猶太食物：桌上的世界」Jewish Food: The World at Table一書作者馬太．古德曼(Matthew Goodman)的說法，義大利菜，特別是義式餐廳，因為有基督教聖像在裡頭，無法引起對猶太人興趣。 但中國餐館就不會懸掛聖母瑪利亞畫像。它們烹調的是廣東式中菜，以酸甜醬料為基底，煮得過熟的青菜，又運用大量蒜與洋蔥。聽起來熟悉嗎？是有點像猶太菜餚的。 

 

此外，蓋伊．吐克曼(Gaye Tuchman)與哈利．樂凡(Harry G. Levine) 在於1992年出版的學術論文「安全的不潔淨飲食」中強調，中式料理是可以帶回家給媽媽吃，或至少在她面前吃也沒關係的非潔淨飲食。

原因之一，中式料理不會把奶跟肉混在一起煮，因為簡單的說，沒有乳製品。（你想想看！）當然了，中式料理裡有許多不潔淨的食材，主要是豬肉與帶殼的貝類。但是這些食材要不就是剁碎或切細，跟無害的蔬菜混在一起吃，外面還淋上一般醬汁，要不就是包在餛飩或春捲皮裡面—眼不見為淨。古德曼(Goodman)特別強調中餐館業者最後終於懂了：「他們可以把餛飩廣告成雞湯裡放三角餛飩 (kreplach)，」這是他告訴我的。

除了老闆的如意算盤跟菜色之外，中國餐館還讓窮苦的東歐猶太移民有機會得到一種國際化與精緻東方美食感受。這也讓他們覺得高人一等，這個不證自明的道理才是最具決定性的封聖理由：這話出自他們猶太民族自己人菲利浦・羅斯(Philip Roth)的名言。

亞歷山大．波特諾伊(Alexander Portnoy)告訴我們：「是的，對我而言，在世界上猶太人唯一不害怕的種族似乎就是中國人，因為原因其一，他們講英文的腔調簡直讓我爸聽起來像英國著名政治外交家也是文學家的柴斯特菲爾德伯爵(Lord Chesterfield)一樣好；
其二，他們的頭腦中充滿太多炒飯了；
其三，對他們來說，我們不是猶太人，而是白種人，也許或甚至是盎格魯薩克遜人『歐裔美國人』。這也難怪他們嚇不到我們。對他們來說，我們也只不過就是大鼻子版的盎格魯薩克遜白人新教徒。」

 

這故事最後結尾你早就知道了：多數中國人不是基督徒。因此，在美國聖誕節時，中國餐館是營業的。

好，你說，但自從下東城繁華年代之後，甚至後來自從嬰兒潮世代那幸福滿溢的郊區居民興起後，街道上冒出諸多選項—印度菜、韓國菜、泰國菜。但是，依舊在拉比約書亞．普勞特(Rabbi Joshua Plaut)的新書中，其中有一章提及中式料理，他這麼說：「對猶太人而言，聖誕節選中式餐廳吃飯的決定肯定是刻意的。」 普勞特接續著諷刺說：「享用北京烤鴨是一件神聖的傳統，但同時也就像是對愛情不忠一樣。」這位拉比認為，傳統的猶太教一直重視遵守儀式，就像基督教重視信仰之間的關係；與在聖誕節享用中國料理這種儀式是不一樣的。對於一些人來說，聖誕節享用中國料理取代了傳統猶太教飲食儀式，這樣的替代宛如能開口享用的祈禱。

但不只是站在宗教的角度，身為一個猶太人，在聖誕節時去中國餐館在文化上是一個可選擇性的主張。猶太美食作者古德曼(Goodman)說：「儘管荒謬可笑，但它有一些奇妙之處，就是你向前人致敬。邁爾恩德小館(Mile End)的老闆伯曼歐夫(Bermanoff)也有個幾近相同的意思：「如果週日晚上有個圍爐吃豬肉餛飩的文化，他堅持說，那好吧，這既然是一合法的文化，因此我是被允許去創造它的。」

伯曼歐夫(Bermanoff)接續著說：「我記得唯一一次我們全家不在聖誕節吃中國菜是在幾年前，我們去羅馬度假的時候。毫無疑問，我們是可以去專為美國觀光客開闢餐館的地方，在那些地方駐足肯定有隔夜的三明治，然而我們去了猶太人的地方，是一家猶太潔淨傳統儀式的餐廳，這是街上唯一亮著的地方，裡面擁擠卻蠻舒適，提供義大利菜餚，不是中國料理，當天晚上感覺就像是在過聖誕節一樣。」

 

無論美國猶太人是不是全盤考量過，在聖誕節吃中餐的猶太人都宣稱，對於他們來說，與重視猶太教並享受儀式本身、忠於儀式的一等價值，他們是哲學家所說的二等價值。

然而這些猶太人較重視自己猶太的特質，他們會竭盡所能地表現，他們會不會喜歡左宗棠雞這道菜不置可否，但如果他們在聖誕節享用這道菜的動機，不是一般的甜甜辛辣的美味，而是知道他們正在做這件事是以某種適應的方式加強他們的猶太人的特質。他們是心受感動，而不是他們的味蕾。

我們再回來邁爾恩德小館(Mile End)，雖說伯曼歐夫(Bermanoff)與猶太古老傳統共存，然而他代表著有些事情是明顯不同：美國猶太人現在正在製作自己的中國食物。一個完全地從法學院退學的伯曼歐夫(Bermanoff)，囊括了更年輕的，是更沒有目標的猶太文化，他不是身在美國紐約州紐約市布魯克林區西南方的菠蘿園(Borough Park)，這裡是視傳統猶太教文化為舒適的傳承接棒，也是猶太教哈西德正統派最大的美國猶太社區，然而伯曼歐夫(Bermanoff)縱使在布魯克林區博朗小丘(Boerum Hill)上，也沒有紮根。也許事實上，伯曼歐夫(Bermanoff)並不是美國人，因此從一開始就有些疏遠，這使得他更清楚地認識到，同化和融入已經把「紐約猶太人」歸類與喜歡傳統模式的自由奔放的知識份子 (就像伍迪艾倫的眼鏡一樣)。

讓我們面對現實：在美國，猶太人不再是外人了。這不只是對於華人來說，我們看起來像，而是有時候，我們就像有個大鼻子的歐裔美國人。只有我們自己猶太人，在一年當中只有這一獨特的一天到來之際，我們的共同性和獨特性使其顯著。 

以賽亞書49:8-13 

耶和華如此說：在悅納的時候，我應允了你；在拯救的日子，我濟助了你。我要保護你，使你作眾民的中保；復興遍地，使人承受荒涼之地為業。對那被捆綁的人說：出來吧！對那在黑暗的人說：顯露吧！他們在路上必得飲食，在一切淨光的高處必有食物。不肌不渴，炎熱和烈日必不傷害他們；因為憐恤他們的必引導他們，領他們到水泉旁邊。我必使我的眾山成為大道；我的大路也被修高。看哪，這些從遠方來；這些從北方、從西方來；這些從秦國來。諸天哪，應當歡呼！大地啊，應當快樂！眾山哪，應當發聲歌唱！因為耶和華已經安慰他的百姓，也要憐恤他困苦之民。

禱告

親愛的天父，現今正是萬物復甦看見祢話語的真實與可畏時候，在耶路撒冷是祢讓我們經歷當地猶太人對華人的接納與喜愛，也藉由此篇報導，使我們看見在美國的一個猶太小餐館，猶太人認同華人特別是在食物料理上的有趣。

父神，求祢帶領我們，讓我們為猶太人歸回支持與禱告時，也更多地認識各地的猶太人的生活習性，當我們看見美國猶太人身份與文化上對於所生存的美國國家認同，甚至世俗猶太人認為自己儼然已經是美國人，而年輕世代的猶太人有許多已經失根；從外表上來看，美國猶太人很難歸回以色列，但是我們真知道，祢既已引導眾民承受荒涼之地為業，憐恤的神必引導散居在外的猶太人歸回。為彌賽亞信徒教會與機構在做各地歸回帶領上守望，求主預備各方資源到位。

父神，我們為著華人能夠承接並成為神賜福以色列國家的器皿禱告，求神繼續恩待華人，不僅在父神眼前蒙恩也繼續在猶太人面前得喜愛，好叫我們在以色列當地、在各處的猶太人歸回事工上，滿有從主來的祝福，父神祢恩膏膏抹「祝福以色列團隊」在歸回事工上使力成為神祢的助力。

禱告奉靠主耶穌聖名，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