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2011-07-06發佈
香港「回家」的一瞥

 
緊接著5月28-30日紐約的「家人同行」,送走遠道來的家人之後,同一周內就動身去參加6月8-11日香港的「回家」了。沒有刻意的廣告或宣傳,結果12,000人坐滿香港最大的室內體育館,大家都嘆:「這麼多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家人來自:香港近6,000,中國4,500,台灣650,新加坡210,馬來西亞200,加拿大200,美國80,澳門40,澳洲及印度各30,越南、日本及非洲各10幾,印尼10,加上許多不同國家少於10人的,一共來自30多國。末了,「回家」的聚會,跟去年在香港第一次的「回家」,以及紐約這次的「家人同行」一樣,最後一天又以下雨、打雷來結束。我相信父神是非常喜悅的,非洲的弟兄姊妹說:「成為一家人,彼此相愛,這幾天已不知自己是在地上,還是在天上了。」

12,000人在一起把心獻給主。以前加拿大頌泉的Donna說,她跑到會場的尾端,就是在那裡,人們的敬拜也完全投入,至少100個人要來與她擁抱,要拉她一起跳舞。負責音響及燈光的何寶生說他進到TV室,從眾多銀幕上看到台上、台下各角落的鏡頭,許多人在流淚,畫面感人,心中讚嘆:「神做的太美了!」我和美津坐在第一排,從坐椅到舞台之間是一大片空的區塊,敬拜一開始,許多人就湧上前來。一位國內來的姐妹也到前面站著,在我右前方舉手敬拜。台上的燈光輝映在她臉上,我看見她晶瑩的淚水涔涔流下,40至50分鐘不停,是我們認識的,才信主2、3年呢。

今年的「回家」與去年已不盡相同,但基本價值仍是一樣的:(1) 無預定的節目,(2) 無特約的講員,(3) 異象團隊在每堂之前一起聆聽、察驗,看那一堂聖靈要做甚麼,誰較合適分享。寇紹恩牧師說:「我是教講道法的,未預備好是不准上台的,但在這裡,十分鐘之前才知道是要我講!」然而我們不是偷懶不預備,乃是如同交響樂團的樂手一般,人人都預備好了待命,一旦輪到,就把自己全然擺上,沒機會寫稿,全是靈裡的肺腹之言。而且眾人如同一人,不管誰講就等於我講(徒二14),沒有爭競、沒有高傲、沒有自卑。許多領袖聚在一起,放下身段、頭銜,全是家人,親切、真誠,無人比大小。面對12,000會眾,裡面的「我」也不會沾沾自喜,毫不激起任何漣漪,因為自我已經放下,在乎的只是神、並彼此尊榮。這是生命的成熟!

我們聽見感人的生死見證:

(1) 摩洛哥的牧師見證他為主受逼迫也不願否認主,對方說:「那麼我們要拿走你六歲的兒子。」他說,這時他才哭了,但忍著痛說:「就是拿走他,我也不能否認耶穌。」

(2) 蘇丹的弟兄見證他以前是穆斯林,後來信了主,在法庭上不肯否認耶穌而被下在監裡,進去後發現還有兩位。有一天一位不肯否認主而被吊死,最後一句話說:「Jesus, here I come!」(耶穌,我來了!)下周,另一位也被吊死,臨終也說同樣的話。再下周輪到他了,他不能睡,心中掙扎,仍決定不否認主。就在他被處死之前,暴亂發生,監門被炸開,他逃出來了!從紐約州去的李榮剛牧師對我說:「看來貌不驚人的普通弟兄,卻為信主面對生死的抉擇!想想我們養尊處優在自由國家,卻常為芝麻綠豆的事在教會爭鬥,何等慚愧!」

(3) 馬來西亞的馬來人,生來規定是穆斯林,不准信耶穌的。他們有幾個家庭,有男有女還有小孩,冒著極大的危險來參加「回家」。他們說回去若被發現,將會被鞭笞,還要經過一段管訓。在小教室裡我們一起禱告、一同哭泣。

(4) Ruth告訴我們,他們在埃及的宣教士朋友說,埃及最近政變後一夜變天,基督徒面臨更大的迫害。一次在作禮拜時暴亂發生,他親眼看著租用的戲院的管理員被當眾砍頭,從包廂被丟下樓去。

(5) Ruth還告訴我們有一對夫婦從日本來,他們全村都被水淹沒了。我發現今天各地都在經歷災變,但可能很多人都還沒有作好預備,事實上我們已經聽見末世的警訊,刀劍飢荒的日子就在眼前,是最後衝刺的時候了,不要再浪費年日,要緊緊抓住祂,剛強勇敢為主而活!

某下午在課室裡,我們與受逼迫的家人領袖們一同立約:若他們被抓,我們被驅逐出境,我們會選擇不走,寧願與他們一起坐監,因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又一次圍在一起,相擁禱告,哭成一團!我一面立約,一面求神賜我信心與勇氣,心中有極大的震撼與衝擊:這「回家」不是來看人多好玩的,我們竟在此地與受苦的家人一同在父神面前立生死之約!接著在大堂中,Imil牧師預言道:「末世大收割的季節即將來到,西方教會和東方教會合一的時刻也已來到。接下來幾年將會有極大的事發生,主將試煉祂的教會,有些華人將會受逼迫,甚至殉道。華人教會要預備好,要經歷產難的痛疼,這將會是一條艱困的旅程,但主必親自帶領我們經過。」

在這回到父家,又進而同心同道(耶三十二39)的旅程裡,我發現一個對受苦的教會的愛與連結已然誕生,而且真愛必須會有行動。在12,000人的敬拜、舞蹈、安靜、擁抱、放下自己之中,一個新一層的全球的家,已經稍稍地植入在許多神兒女的心中。

香港一結束,就路過台灣去看姊姊、弟弟。大弟說:「爸爸不在了,大家都忙,有事順路時才相見,不像爸爸在世時那樣花工夫彼此聯絡,多多來往,常聚一塊了。」他很渴慕兄弟姊妹常相愛、多聯絡。我這作大哥的也感慚愧,我知道我必須有心並付出努力,否則關係的建立必不會自然地發生。我告訴他,這也正是這幾年我對「回家」所想的:天父在,祂會多麼高興我們常回家,愛祂,被祂所愛,也彼此相愛。可能嗎?是可能的,只是要有心、有行動,代價要付,但卻是值得的,是爸爸要的,是能存到永恆裡最被紀念的(約壹四12、17)!到那天見父神時,我們才不會悔之晚矣。

啊,我好喜歡家的感覺!是我信主、作牧師一輩子所夢寐以求的,回到父神的家,並同心同道。Daddy, here I come!

(來源:香港國度復興報-文◎許宗實)